清梦星河

fzd/hmch/kt以及各种北极点拉郎 只要我努力他们就有故事

【刺客全员发糖】数学势力入侵钧天

说好的理数呀!墙裂预警,今天是傻白甜的我!1w2,求红心求评论!
以及为什么好多符号打不出来:)

【天枢篇 一场数列引发的无休止争论】
  孟章近来很头疼。
  三大世家的德行他是知道的,每天以各种方式跟他洗脑——
  递推公式大法好,您如今新掌国祚,对于许多事情定是没有体会。
  仲卿的态度他更是明了——
  通项公式才是王道,王上您要坚持自己的判断啊!苏严那只老狐狸说的话一个字儿也不能信,全是大放厥词。
  唉,一早上朝,原本想跟其他几国通商的心思也歇了大半。这倒不是孟章不打算给国库一个充实的机会,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原因无他,这几个人互怼起来,好吧,说实话,实际上是仲卿以压倒性的胜利把持话语权。他们真的是太聒噪了。
  不过从孟章自己心意来说,自然是偏重他的仲卿的。
  毕竟按三大世家的法子,想把他们天枢的账理清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真是累死了啊!这不叫过分,什么才叫过分?!
  更重要的是,一个不等式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干嘛要花费个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去挨项递推?!
  难怪这几日三大世家那几位肱骨之臣都“偶感风寒”。
  该,让你们笨。

  三大世家近来很头疼。
  原本当年以为孟章这个二八少年好拿捏,结果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不如上一任国主好控制呢。
  尤其是又添了个唯恐天下不乱怼天怼地怼空气的仲堃仪,苏翰感觉自己再这样每天被他怼下去,绝对得少活十年。
  喝脑白金都不顶用。
  而且自从仲堃仪被册封王夫的消息不胫而走,这小子真是越发无法无天起来。
  切,神奇什么。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些小机灵,就想动摇我们百年根基?真是如虎添翼,呸,为虎作伥啊。
  都告诉你用递推公式了,万一你那通项公式有问题,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年轻人就是太知道变通。
  每日上朝王上就开启自动屏蔽模式,我们一开口就是“混账”,那小子一说话就是“仲卿甚好,当真是个妙人”。
  唉,看来我家苏严是没有可乘之机了,我听说天权那位县主好像正在周游四国,不如让两位相个亲?
  远在天权的执明打了个喷嚏,慕容离不动声色地在太傅奏折上盖了个戳,偷偷把膝上盖的白狐皮朝旁边挪了挪。

  仲堃仪近来很头疼。
  他本来满心欢喜地准备大婚相关事宜,结果天官署突然通知,钧天从来无此先例,所以还是要等到王上成年行了冠礼以后,再办婚事。
  肯定是苏翰那个老不休想出的法子,不怼他怼谁。
  哼,还总去逗我家大公主,妄想给她灌输递推公式好的邪教理论。
  还好我的小姑娘巾帼不让须眉,用等差和等比数列两个特例,把他弄得下不来台,老脸通红。
  听说他们几个都染了风寒,咳嗽不断,真是活该啊。
  不过当务之急,是让王上别再赶我出宫回府住了。我可不想像公孙兄那样,处在天璇娱乐新闻的风口浪尖上。
  唉,王上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心转意,召我回宫啊。今天也是想怼三大世家撒气的一天呢。
  远在天璇王宫门口端直着背跪得修竹身姿的公孙钤突然一个晃动,看了看屋里睡得正酣的人,笑意温柔。

  又是一年谷雨季。
  漏夜里,仲堃仪望着烟雨里渺渺春山,满庭烟霞深处,雕窗里悬笔写纸扇。
  犹记学宫初见,抱负未展。
  今已执手白头,情深不倦。
  他搁了狼毫,满意地朝扇面上吹了吹气,然后把熟宣放下,眼里不绝无奈。
  你们还真是够了,隔一段时间就来刺杀一次,我的纯钩已经饥渴难耐了。
  
  让仲堃仪纳闷的是,昨晚什么都没发生,黑衣人就匆匆离去。
  不错,这还是有了长进的嘛。
  他如同平常一样,迈着大步走在入宫的路上。
  一想到今天就要把礼物送给自家王上,心情就好得连世家都不想怼了。
  不过他不想搞事,不代表敌人想安宁。
  仲堃仪摸了摸头上的挑染,朝身后的黑衣人瞥过一眼。大白天穿夜行衣,还真是遵守职业道德啊。
  一看他看向自己,两个黑衣人立刻低头瞧身上配刀。仲堃仪看他们专注的模样,心里想,这刀估计是一千二百万像素的,还自带柔光特效。
  嗯,还是应该找个时间再去天玑开场演唱会,顺便让那边的国师好好给我查看一下所谓的“天象”,非得让天官署挑不出毛病来。
  这样想着,便进了朝堂。
  甫一入宫,他便感觉出来整个朝堂真是愁云惨淡万里凝,只有孟章,见他进来,朝他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少年笑。
  八颗牙标准迎宾的那种。
  “怎么样,苏上卿,您可有良策?”
  孟章笑得更是开怀:“不然您先听听仲卿的高见?”
  把苏翰气得差点当众吐血。

  仲堃仪把马场的奏折接在手里,也蹙了眉头。
  这些数字,不好计算啊。
  看起来颇有章法,不过怎么也找不出其中规律来。看那几只老狐狸的狼狈相,估计也折在这里了。
  没想到这么棘手。
  于是满朝文武眼睁睁看着世家的几位和仲上大夫一人面前一叠纸上密密麻麻越堆越高,马场负责人也满头大汗。
  怎么办,我也不想这样啊。
  谁叫这次的账目记得这么混乱,总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这要是为此得罪了三大世家和未来王夫,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他正硬着头皮打算上前禀告王上自行处理时,只见王上笑语盈盈走下王座,朝两边的进度来了个统计,心下有数。
  孟章但笑不语,不过攥着仲堃仪的结果,心里不绝赞叹。
  还是我的仲卿聪明啊。
  他把仲堃仪手里的笔接过来,先是一个漂亮的不等式放缩,又一步数学归纳法证明,最后就得了个结论出来。
  “苏上卿可有异议?”孟章扬眉。
  
  “臣惭愧。”
  孟章快速走回王座,云淡风轻坐下,缓缓开口:“既然知道自己惭愧,那便罚几位去和仲卿学一下等差和等比数列通项公式的求法吧,过几日让本王亲自测验你们的学习成果。”
  见他们几个面有推辞,孟章来了记激将:“怎么?连大公主都能学会的法子,几位还打算推脱?”
  “公主聪慧。”
  仲堃仪一听这话,也十分受用,给了他们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几位大人放心,我一定不遗余力。”
  后来听说世家几位肱骨之臣不止“偶感风寒”,总之告了几日假,再回朝就发现仲堃仪的通项公式法已经推广下去,再无人愿意问津他们的法子了。
  这都是后话,孟章计划通,看着他们的垂头丧气脸,深藏功与名。

  提起一壶花雕,仲堃仪喝了个饱,醉气醺醺:“王上怎么想着整治他们几个了?”
  孟章虽终日隐忍,可忍到现在,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谁让他们总派人跟踪你啊。”孟章也呷了口酒,“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不过也不能太过分了,毕竟没了这几只老狐狸助攻,生活也挺无趣不是?
  “多谢王上。”我葱真是体贴,仲堃仪心里偷着乐。
  孟章瞄他一眼,“仲卿只想和本王说这些?”你不是一直想回宫住嘛,求我啊,求我我就答应你。
  某位上大夫一拍脑门儿,把怀里东西呈给他。因为喝的多,只顾着傻乐。
  扇面上是一个少年言笑晏晏,身后黄衣男子抱着个小丫头,岁月静好。
  于万人中万幸得以相逢。
  于盛世里万幸得以相守。
  他看得欢喜,没想到对面早不见人影,刚一愣,就被扛起来,前往寝宫方向了。
  咦,本王貌似还没答应准你回来啊。

  黑衣人立于堂下回话。
  “启禀王上,天枢仲上大夫似乎有意来我天玑再举办一场演唱会。”
  蹇宾合了密报,给小齐递了个眼神。
  小齐会意,伸出手,摆出五的手势来,倒不是为了五张煎饼。
  “去准备票,卖五百两一张。”
  唉,为无辜背锅的三大世家点蜡。

【天璇篇 欢迎收看今天的走近大三角】
  “听说了吗,今天副相大人又被赶出王上宫里了。”宫里当值侍卫窃窃私语。
  公孙钤抱着一把奏折,君子端方,差点没闪了一把小腰。
  他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面不改色进了丞相府回话。
  丞相看着这个文章惊才绝艳,说话口吐莲花,样貌清隽无双的公孙钤,暗自感叹,不住摇头。
  唉,都说淮西公孙家乃当世大儒,公孙钤更是个中翘楚。
  虽然这话着实不假,可这低到零下的情商,到底还能不能改一改了?
  每天都得被王上赶出来几次,这样可不行啊。礼不可废什么的,我的钤就问你一句,要守礼还是要王上,自己挑。
  今天也是专职月老的天璇丞相和蔼着一张脸,曼声细语:“公孙啊。”
  公孙副相正人君子脸不动摇,“学生在。”
  “你这都做了王夫,怎么还是这么恪礼啊。”
  这两个小子哟,真不让人省心。

  公孙钤也实在是苦恼。
  没办法,作为一个每年抽红包手握敬业福的正弦函数传承者,我真的觉得自己脑回路和王上的频道永远调不到一起去。
  整个天璇谁不知道啊,王上是正儿八经的余弦函数拥护人,总比我快半个周期。
  “是学生愚钝了。可实要讨教,这网络延迟,反射弧长的毛病该要如何克服?”公孙钤一丝不苟。
  丞相思前想后,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副相说话做事总是字斟句酌,等他想好,那边王上早换了个周期了,哪有功夫等他细禀。
  丞相做了一辈子月老,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案例,也很是费了一圈脑细胞。
  “罢了,听说你和天枢那位上大夫交情甚笃,不然你传信去询问一下吧。”丞相觉得,怎么说也算是同龄人,该更有共同语言才是。
  副相大人点头表示同意,刚要起身出门,便听丞相唤他:“公孙啊,先别走。”
  “帮我把这个三角形解了。”

  择日不如撞日,当晚公孙钤就派了只信鸽去问仲堃仪。
  现在这通信技术还真是发达,不过一日,仲堃仪的回信便传了回来。
  公孙钤忙打开纸条。
  昏黄烛光下,仲堃仪的肺腑之言让他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首先,你需要一个搓衣板。”
  正人君子公孙钤只想说一句,天枢王真是御夫有道啊。
  孟章打了个盹,突然没来由地惊醒,看着还在写文章打算和天璇通商的仲卿,勾了个笑,又沉沉睡去。
  旁边已经有了裂痕的搓衣板引人注目。

  陵光不出意外地又打了一宿游戏。
  这点他当真能和隔壁天玑的上将军齐之侃并称钧天网瘾二人组了。
  强打了精神去上了早朝,处理完政务,刚打算回寝宫睡一个回笼觉,就被自己的王夫公孙副相拦了去路。
  陵光打着哈欠:“副相有事?”
  公孙钤脑袋里开始刷弹幕:王上一定昨晚又通宵打游戏了。那么晚了和谁组队?不会又是齐将军吧?看他现在实在憔悴,不然这件事先搁置下来?
  半个周期过去了。
  看对面的人还是没有动静,陵光抬脚,以为阿钤没事了,便朝寝宫去。
  “王上要为我国计民生着想,实在不可这样下去了!”公孙钤憋了半天,可算说出句话来。
  这一说就是六行,停不下来:“游戏本是消遣之物,怎么能为此废寝忘食?更何况王上近日身子本就不好,怎么可以这样不当心自己?”
  陵光抬手打断他:“阿钤,你等一下。”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身体不好了?”陵光气结,现在的医丞真是该提前退休了。
  “既然没有不舒服,为何不准臣进您的寝宫?”公孙钤振振有词。
  啧,这件事上怎么反射弧那么短呢。

  正巧路过的当值侍卫目睹了两人谈话全过程,便默默掏出小本来,在上面一字一句记下。
  这可是第一手资料啊,今天这班值得不亏,卖给娱乐报肯定能大赚一笔。
  第二天天璇子民人手一份天璇娱乐报,头条就是“论副相的套路——时长时短的反射弧”。

  有了副相大人尽心尽力彻夜不眠的监督,陵光果然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上朝神采奕奕,听着众位臣下高见。随便一瞥就看到公孙钤脸上的黑眼圈眼袋单眼皮三件套又上线了。
  谁让他昨天那么唠叨,不仅训了本王,又耽误了本王的回笼觉,罚他不能上床睡觉还是挺人道的吧?
  陵光心里有点小不忍。
  这回昏昏欲睡的就换成了公孙钤。
  丞相把天权送来的四面体呈给陵光:“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天璇专长三角,所以这是天权太傅送来的东西。”
  也难怪了,这个得用到恒等变换呢。
  “阿钤,”陵光开始点名:“你来把这个面解了,本王解旁边那个。”
  陵光在一旁龙飞凤舞,提个辅助角公式,用和差化积把式子化整,再转化成三角函数,求个范围,完美。
  放下笔,再一看公孙钤,我的天,他这简直是慢镜头回放啊。
  于是从不徇私的天璇王陵光偷偷提起笔,在自己的纸上开始演算副相那个面。
  他速度快,比公孙钤先做出来,于是拿眼神示意:阿钤,别算了,本王帮你。
  众目睽睽之下,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你看见什么了吗?没有啊。今天副相会被赶出寝宫吗?当然不会啦。
  
  副相不被赶出寝宫,这个头条厉害了。
  不过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丞相把四面体拿过来,把结论誊抄在纸上,打算给天权送去。
  因为靠的近,所以专注王上王夫幸福生活的丞相大人就听到了全天璇喜闻乐见的一段对话。
  “阿钤,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来自你的计算能力超群的王上陵光。
  “谢王上挂念,我没事。”来自你的终于不用臣自称的王夫公孙钤。
  陵光满目担忧:“以后万不可这样依着本王脾气了。”
  公孙钤拱手一礼,依旧正人君子脸:“王上想如何都好,臣愿意的。”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nonono,别这么天真。

  娱乐报记者采访丞相的时候,丞相抚须笑得和善:“我们天璇的王储啊,估计也有盼头了。”
  记者姑娘掩着激动的心口,问道:“怎么讲?”
  丞相回忆——
  那日散朝时,陵光难得摆出了公孙钤的正人君子脸,循循善诱:“阿钤啊,本王问你一个问题。”
  “王上请讲。”
  “你喜欢tan还是cot?”
  副相大人云淡风轻地红了脸:“都好。”
  我的阿钤呀,我就喜欢你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陵光一张脸红红。

  记者姑娘纳闷儿,这是什么意思啊?
  丞相望天:“你把表达式写出来意思便自然明了。”
  噫,王上你这老司机的画风不对啊!
  记者姑娘于是大笔一挥,头条的名字就是:“论一个深藏不露的王上——副相究竟是王夫还是王后?”
  执明攥着报纸,抱着慕容离笑得直不起腰:“孺子可教。”
  慕容离给了他一记眼刀,果然是这个老司机源头。

【天权篇 昱照天险吃枣被小仙女打通】
  要说画风清奇之地,还得非天权莫属。
  凭借着昱照天险,虽然占极了地理优势,不过也造成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
  在执明登位以前,其他几国都不怎么喜欢带天权玩。
  没办法,你瞧瞧天权研究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圆锥曲线,立体图形,都是几何方面,总感觉特别高深莫测。
  于是大名鼎鼎混吃等死的执明便决心改变这种局面。
  切,混吃等死,你们见过我这么不遗余力珍惜生活的王上吗?
  执明骄傲脸表示,几何怎么了,没有我们天权人你们盖得了房子吗?!
  “去去去,找莫县主过来和本王斗羊。”执明把手上的双曲线扔在一旁,什么东西啊,算个离心率累死累活。
  太傅没什么事出这么难的题干嘛。
  太傅日常气结:“王上啊,那可是今年钧天大测的必考类型啊!我天权连年垫底,不能在几何方面也失了分数啊!”
  “死的是本王的脑细胞,本王会心疼。”执明一脸理所应当。
  然后潇洒一转身,甩着袖子和莫澜斗羊去了。
  “您看看老臣吧!”太傅在后面撕心裂肺尔康手。
  不理不理,王八是你。

  话说执明这个大写的妻奴怎么没去找慕容离呢?
  自然是有原因的呀。
  知道瑶光小王子最擅长的是什么吗?是向量。无论平面还是空间,只要涉及到这个,就没有他解不开的。
  而且谁人不知啊,向量沟通了立体几何和解析几何两个大项,甚至还能和隔壁几国互通有无。
  所以,我们专注搞事的王后慕容离就亲自上阵,去教习各位向量方法。
  听说天权蝉联了好几年的倒数第一,可把他气坏了,真的是hin生气了。
  你离哥怎么能忍呢?
  所以当执明跟他说:“阿离别去了,多劳心伤神啊,我们天权不注重这些的。”
  然后他给了对方一个结结实实的爆栗以后扬长而去,还放下狠话:“不许跟来,否则我就禁了你和他们几个的来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总找机会开车。”
  被开车的总撩大人方方土大人和煎饼王黑人问号脸???

  所以执明牵着羊,闷闷不乐。
  莫澜看他实在太闷,便开口规劝:“王上,您也别太过忧心了,阿离迟早会教完回来的。”
  执明还是不说话。
  你别说,他平时一刻不停地絮叨,一旦停下来,还让人怪不适应的。
  莫澜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再自闭了,连声安慰:“王上别这样,您天资聪颖,只要钻研,肯定能马到成功。”
  “王上?”
  执明眯着眼,鲜有地露出分杀气凛凛,看得莫澜心惊胆战。
  “莫澜,本王想——”
  莫县主难掩紧张,咽了口唾沫,神秘兮兮等他下文。
  “那道题的离心率应该是√11,肯定没错了。”执明心算能力真是太强悍了。
  只留下一个不明就里的莫澜。
  我今天大概没睡醒,打开方式不对。

  屋里低气压满满,迫得人真是大气都不敢出。
  慕容离扯了纸,把着一个看不出原型的不规则几何体,建系设点写集合,一丝不苟,专心致志。
  有公共点的两个向量之间存在关系。
  冷不防身后悠悠传来一声咳嗽。
  “阿离!”执明把自己工工整整的演算过程拿给他看:“本王方才算出来的。”
  不错嘛,这道双曲线都做得对,太傅知道了肯定激动得老泪纵横。
  慕容离神色淡淡,看不出悲喜。不过见执明顺理成章坐在他身边,也往他那边靠了靠,把纸笔递过去。
  “你也算算。”
  一刻钟过去了。
  执明和慕容离一起放了笔,对了眼答案,虽然方法大相径庭,好在殊途同归,结果完全一致。
  “阿离不打算奖励我一下?”执明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身后看不见的尾巴摇啊摇,求抱抱求亲亲求举高高。
  慕容离没做声,只起身,自顾自地朝门外走去。
  唉,早该想到的。执明黯了眉眼。

  诶?他摸着脸上刚刚柔软的地方,感觉一股子甜意以那处为圆心,无穷远为半径光速扩散。
  阿离背影也容色倾城。
  “喏,赏你的。”

  有了王后这个向量方法,天权人也实在是底气十足。这不是,这回的数学竞赛,就有不少人几何部分得了全分,甚至执明还蟾宫折桂一回,可把太傅乐得不行。
  虽然天权上下张灯结彩,大肆庆祝,不过倒是有人不满意。
  慕容离板着脸,像个威严的先生:“你说说,这道题怎么没得到分?”
  也难怪他生气了,执明唯一错的一道题居然是椭圆,而且实在算不上难的一道。
  “我以为焦点在x轴嘛。”执明化身执萌萌,一脸委屈。
  小仙女hin生气,后果很严重。
  “去把相关公式一个抄一千遍。”
  执明嬉皮笑脸:“阿离~能不能饶了我这一次啊?”
  阿离突然一笑,仿佛漫天羽琼花涌入,裹了满身花色,倾国倾城,无从勾勒。
  “好啊。”
  执明就听到让他晴天霹雳的消息:“我们蓝牙群好久没聚会了,不然我明天下个贴,去天玑和他们叙旧。”
  “别别别,阿离,我错了。”执明认错态度良好,就是绝口不提抄公式的事儿。
  慕容离见他还是不服气,便使出了杀手锏:“不然回瑶光见阿煦也好,听说他最近被天璇医丞治个遍,身子骨也大好了。”
  “我去抄公式,这就去。”
  执明以火箭的速度逃离了这个伤心地。
  慕容离把折子放下,笑得开怀。
  严师出高徒,考的不错。

  执明右手里拿了个神器。
  这也是莫澜给他出的主意,据说学子们一旦被先生罚了东西都用这个法子,百试百灵。
  有了神器在手,写一遍就当五遍用——毕竟手里足足拿了五根笔,虽然字迹歪歪扭扭不成体统,还是可以看的。
  要不然圆锥曲线这足足七个公式七千遍真的能写到月上中天。
  一个时辰以后,执明就大功告成,蹦蹦跳跳像只兔子去找阿离。
  这回不想亲亲抱抱了,直接睡觉好了。
  老司机执明蠢蠢欲动。
  慕容离拿着罚写,不冷不热瞄他一眼:“写的很快啊。”
  “那是,我跟你说啊,阿离我手都要写断了——”
  他话音未落,慕容离又开始笑。
  完了,准没什么好事。
  “把神器交出来吧。”

  执明委屈。
  这回肯定得第二次挨罚了。
  只见阿离拍拍床榻,把铺好的床按出一个手印来:“上来睡吧。”
  诶?执明忙不迭过去,也不开口问原因。管那么多干嘛,能睡觉就行啦。
  凑过去偷偷亲了一下,执明忙翻身捂脸怕挨揍。
  突然感觉耳朵尖被人亲了亲,温柔得不可思议。
  “晚安。”
  执明想,原来真的有奖励呀。

【天玑篇 定积分是什么,超厉害的】
  蹇宾今天没摔奏折。
  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实在很难以启齿。
  国师也不知道受了什么人蛊惑,居然开始不上折子了。
  真是喜大普奔啊。
  没了国师的起哄和背后煽风点火,他哪还会生气得摔奏折呢?
  小齐也很意外,他把拳头一沉,拱手道:“王上,不然我去夜探国师府邸,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吧。”
  “小齐不必如此。”蹇宾把手搭在他肩上,笑意清浅:“我们晚上有更重要的事,怎么能耽误在他身上。”
  至于国师,让他自己玩去吧。
  “王上不该在意我一个臣子的得失。”小齐被蹇宾刚才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好容易才艰涩开口。
  蹇宾皱眉,“小齐怎么和本王这么生分。”
  合卺酒也喝过了,全钧天都知道我们成婚的事,小齐还是别推辞了。
  “走吧,我们回宫。”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上朝国师才匆匆忙忙神神道道地赶了过来。
  “启禀王上,臣这几日夜观天象,只看到了一系列神秘的符号,不知何解啊。”国师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哦,怪不得这几天都见不到人影,还是有情可原啊。
  “国师不必自责,说来听听。”蹇宾难得和颜悦色脸,看得国师心里一沉。
  “∑?这是何物?”蹇宾也不解其意。
  结果一旁对国师日常不屑一顾的唯物主义小卫士齐之侃齐将军就凑上前去,看到西格玛以后,不自觉念了出声。
  国师像看怪物的眼神只让小齐想起了智障两个字。
  “这是自动求和的符号,上次天枢上大夫来开演唱会,我曾经和他探讨过定积分相关,国师看看,可有这个符号?”
  看小齐落在纸上一个轻飘飘的∫,国师这回倒是没等他怼就不吭声了。
  果然是天选的将军之才,真是自愧弗如,自愧弗如。
  蹇宾也激动不已:“小齐果真是我天玑的福气啊!”
  
  从来都是靠拳头解决问题的武力值max的上将军居然这次用聪明才智让国师乖乖闭嘴,这件事可以写进天玑史册了。
  我和你嗦哦,以后谁再说我是学渣我和谁急。小齐将军高兴得连台湾腔都出来,就差一段逼爸渴死助兴。
  蹇宾拿一双桃花眼看这个十足孩子气的将军。分明是个小狼狗嘛。

  一大清早起来,蹇宾顺手拍向旁边床榻,四处摸了摸,居然是空的。
  这就非常生气了。
  不辞而别,好个不辞而别,还是先斩后奏,有些人怕是待在山里不愿意回来了。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两人日常怀念山里的日子,便夫夫双双把家还,在草庐里住了几日。
  小齐耕田,呸,练武,蹇宾下厨,惬意得叫人不想回去。
  结果小齐居然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

  小齐回去也是有原因的。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以前在屋后埋了个卷轴,上面貌似有函数相关的式子,当时不明就里,便当废纸埋了。
  万一对我天玑大有裨益呢?
  于是小齐将军开始了他翻垃圾(?)的超级玛丽生涯。
  蹇宾在屋后找到他的时候,他脸上挂了几条泥,看上去有些滑稽,不过笑得像个孩子,满是喜气。
  “我找着啦!”小将军不顾自己狼狈,把东西拿手抹了个干净,确定没了泥才递给蹇宾:“肯定有用。”
  洁癖闻名全钧天的天玑王一把把人拽过来,不由分说拿袖口给他擦手。
  “小齐。”蹇宾唤得温柔。
  手指一寸一寸被人擦过,齐之侃觉着有些痒,像羽毛抚在心上。
  也不知道痒得是手指还是心肠。
  
  不过这也不代表蹇宾就默许他这种不辞而别的行为。
  具体表现在,给他擦了手,蹇宾就坐在屋子里一个人生闷气。
  超气的,一口气吃了五个煎饼还是不主动说话。
  小齐低着头,突然从桌上抽出一张纸来,在上面大大方方画了个符号。
  蹇宾实际上一直盯着他的动作,所以当他看到小齐的模样,也开始好奇。
  只见一个大大的∑跃然纸上。
  “小齐这是何意?”蹇宾明知故问。
  小将军的酒窝甜得发腻:“这个叫自动求和诶。”
  收起你的台湾腔,不许给本王卖萌。
  蹇宾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因为以他的经验之谈,小齐肯定会睁着小狗眼看他,控诉道:“喂,你超凶诶。”
  卖萌的生物,大抵除了小齐,再没有能让他动心的了。
  
   您已经被打进黑名单的好友从没有眼力见的国师再次上线。
  两人正你侬我侬着,没想到国师居然把星象的结果送了过来。
  “王上,齐将军,这是臣昨晚的收获。”
  蹇宾慢吞吞打开卷轴,以一个学霸的良好自我修养扫了几眼,顿了顿才接过国师手里的东西。
  齐之侃照常怒目而视。
  蹇宾笔下行云流水,一个牛顿莱布尼茨公式配合着图形,把曲边梯形面积轻松地解了出来。
  “√15+㏑7,国师以为如何?”蹇宾神色自若,心里的弹幕却是,怎么还不走,耽误我们天玑王储大业。
  小齐虽然不知道蹇宾心里所想,不过他看国师总是不顺眼的,所以弹幕是——国师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天枢三大世家,你看看人家多体贴,说风寒就风寒,说请假就请假,真是,超烦的。
  国师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两个人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不过看着蹇宾的式子,半天讲不出和所以然来,索性就当他的结果对,拿着东西行过礼回去了。
  切,人家结果本来也对好吗。
  
  蹇宾看着小齐,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个问题:“小齐觉得天枢的大公主如何?”
  “聪明伶俐。”
  小齐一步步跳进套路里。
  “嗯,本王也这么觉得。”
  “那我们便生个这样的公主吧。”

【遖宿篇 请统计一下单身狗数量谢谢】
  遖宿,因地形之势,不与他国通人烟。
  本来也没什么好尴尬的,毕竟环境都能影响表现型嘛,毓埥想。
  可自从知道自己这一把胡须在遖宿是英武证明,在钧天却成了被嫌弃的原因,毓埥就相当不开心了。
  搁他小叔叔的话来说,就是hin烦。
  作为有车有房有存款有抱负有长相的五有青年,毓埥居然到现在还孑然一身形单影只,简直说不过去。
  其他四国成双入对也就算了,前两天连庚辰那两个信鸽物流送快递的都办了喜酒,这就非常伤人了。
  结束日常吐槽以后,毓埥把天枢运来的战马和天璇运来的草莓点了签收,眉头开始紧皱。
  这战马还好,可草莓要怎么摆放呢。
  嗯,一共三十二个,还是分四盒装吧。
  不过长得大小不一啊,我的天这可怎么办,我先算一下有多少种组合方式,再行斟酌。
  先全排列吧,8!不对不对,我还是应该先挑几个大的出来,C82……

  庚辰看着遖宿王收了快递也没付钱,反在一旁挥毫泼墨排列组合,终于找到了他单身至此的原因。
  强迫症你伤不起啊。

  长史送来了钧天共主的信件。
  “王上,三年一度的单身狗普查又到了咱们国主办了。”
  毓埥心里苦,怎么又是我们国?
  长史也无奈摊手,唉,都怪王上不争气啊,你看看连人家未成年的天枢王都脱团了,可王上这边还是没着落。
  “算了算了,把那个钧天使臣给我唤来,本王还是需要个帮手。”
  再也不想用古典概型统计了,听说钧天有一位天降奇才,研究出了什么二项分布和超几何分布,听上去很是简单。

  “我们可以先画个茎叶图,或者总体密度曲线也可以。”新走马上任的钧天使臣表示了他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
  毓埥只觉得这个使臣很是与众不同,于是秉公办事。提议道:“那本王和你一起列分布列吧。”
  “好啊,”那人刚提笔,就听毓埥问他:“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王上叫我罗上卿就好。”
  哦,姓罗啊。

  长史突然觉得,貌似下次单身狗普查的任务,就不会再落到我们遖宿了。

【钧天特别篇 爱卿你手上的π怎么回事】
  共主身边起初跟了位刺客。
  不过这事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两眼一闭也就过去了。
  可啟昆又不是个绣花枕头,卧榻之侧,岂有容他人酣睡的道理?
  于是赶在裘振刺杀他以前,啟昆便和天璇国主陵光一同商定,相安无事,你好我好大家好。
  陵光作为朋友,也十分大方地表示,只要你能让他一世长乐,那前尘往事便一笔勾销,裘振的身份随你册封。
  得了他的首肯,啟昆便心里有数。
  唉,也实在是难为裘振了,啟昆抱着手里一团复数,算集合算得风生水起。
  让他把一个α角参量硬是改造成虚数i,真是太用心良苦了。

  裘振来自天璇,自然是以三角函数为主。可他裘家自小修的便是参数方程,他也一直觉得自己如果当个将军应该会建功立业,一展宏图。
  不过陵光派他来,是刺杀啟昆的,可几载相处,他总觉得这位共主也是个有抱负的君王。
  于是在四国放弃争霸之心,签了休战协定以后,裘振很是舒了口气。
  这样好,我就不用杀他了。

  某一日,啟昆和裘振玩快刀切集合。
  手劈了一个空集∅,裘振手上的刀差点捅到啟昆身上。
  这就非常尴尬了。
  啟昆不以为意,他很是钦佩裘振的武艺和胆色,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王上有事?”裘振又飞速切掉了几个点集,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我听说爱卿家里擅长参数方程?”啟昆问他,把玩着一个π,微笑:)。
  裘振点头,就听啟昆说:“那你留在我身边,做个将军吧。天璇那边如今不兴战事,倒不如跟着本共主。”
  
  后花园芳草葳蕤。
  这也算是惺惺相惜,各取所需了。

注:天枢篇是数列,不等式和数学归纳法。天璇篇是三角函数,三角恒等变换和解三角形。天玑篇是函数和导数。天权篇是几何部分和向量。遖宿篇是计数原理,统计和概率,还有点随机变量。钧天部分里包括参数方程,复数和集合。
理数里除了算法初步和逻辑用语应该都说到了。来来来,大家感受一下被数学支配的感觉吧(ฅ>ω<*ฅ)
有没有喜欢这个学科系列的啊(=^▽^=)统计了一下,我貌似一个月写了一科。那等高考完,六月份就写我最爱的生物好啦!努力不开车!给各位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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